与之相衬的,是Smartisan T1的一年销量微弱超过库存规模——而且大部分集中在去年年底的降价阶段,最近半年时间的销量不足1万部——这让锤子科技仍然难以解决面对供应链的议价难题,若以同样的库存量级来计算Smartisan T2的货款及押金成本,恐怕不会低于2亿人民币。
此时,坚果手机的战略意义尚才明晰:利用3个月的黄金销售期完成具有刺激性的出货量,同时将资本现金迅速转为收入现金,为Smartisan T2的上市赢得操作空间。
坚果虽好,却为马卒。
价值观的全面败退
Smartisan T1的噩梦效应仍在持续,俯首降价以来,任何关于罗永浩“言行不一”的记录,都会成为公众津津乐道的谈资,这是企业家的大忌。
最为危险的,是这种退让开始由商业层面侵入价值观层面,如果说降价销售只是因为撞上名为市场规律的高墙,那么坚果手机呈现出来的违和,则是动摇了罗永浩赖以为生的人格魅力本身。
罗永浩曾宣称自己不会像雷军,“一定要赚硬件的钱”,并鄙视那些打着智能手机旗号却只是想要抢占移动互联网入口的企业,但是昨天他却跳向雷军的口径,说坚果手机的售价是亏损的,“我们其实是一个披着硬件外衣的互联网公司”。
罗永浩曾称“水粉色系是臭土鳖喜欢的颜色,有文化的人不会喜欢粉色”,但是这类色系最终被完整使用到了坚果手机的产品上,这与罗永浩在发布会的尾声时期鼓励支持者“有文化的人应该去感化没文化的人”产生莫大的讽刺意味。
更重要的是,在用户体验的议题上,罗永浩使用“效率”取代了“优雅”,或者说是以“实用主义”替换了“美学主义”。用吴晓波的生活哲学——“把生命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来说,只有智能手机不再具备美好而精致的属性,它的制造者才会崇尚效率至上,将人机交互视为繁文缛节。
多处退让导致之前刻意营造的情感优越日渐稀薄,同时不断削弱罗永浩作为资产的分量。其中背景还有锤子科技除了上市没有其他的资本退出方法,特殊的地方在于这家公司没有收购价值,因为除非逼迫罗永浩签下打工条款,否则离了罗永浩其人,锤子科技即是空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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